2019年8月31日 星期六

香港反送中


要把世界變得更好,你必須以改變你自己的生活開始,此外別無他途。


這次的小美是香港人,她完全沈浸在反送中的氛圍,她正為此事感到迷惘憤怒與害怕。以下是我們的對話。

小美説:「我們公司今天發表聲明,鼓勵同事之間互相舉報反送中!白色恐怖在我們公司開始了,我真沒想到公司會變成這樣,未來甚至會有無薪假,現在我非常迷惘。」

我回應:「妳打算怎麼做?」

「我不知道!現在還在張望。現在公司在清算反送中的同事,變成自己人舉報自己人,這是我最難過的部分。」

「它發生了,就是發生。」

「我需要你的一些看法,畢竟你看到的東西跟我身邊的人不太一樣。公司的氛圍很差,目前大概走一步算一步。」

「去做妳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。」

「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啊!」

「不要舉報同事,因為這會令妳痛苦。」

「我才不會舉報同事,我不要被舉報就好!」

「妳怕被舉報?」

「因為我的確有貼很多反送中的新聞在臉書阿!但我如果被舉報,也不會生氣。」

「妳害怕什麼?」

「我怕公司不會再是以前那個自由的公司了。香港不再是以前那個自由的香港。」

「所以你怕失去自由。」

「還有安全感。其實我很氣公司為什麼這麼沒骨氣?為什麼要清算這些同事?他們不過就是在做他們該做的事。」

「妳還氣什麼呢?」

「氣我自己什麼都不能做!每天胃都很痛。」

「妳不想看到這些事情發生,真正的理由是什麼?」

「第一,不公平待遇
第二,中共憑什麼
第三,有人受傷
應該就是這樣吧?」

「這些是事實,但是它們是表象,我想知道關於妳的內在。」

「可是我不知道,現在只是想哭!」

「妳怕什麼恐怖的結果會發生?關於妳自己。」

「我怕我變成待宰羔羊該怎麼辦?!我沒有骨氣和勇氣走上街頭。」

「在走向街頭的人的勇氣裏,夾雜著許多的恐懼和憤怒。」

「因為香港人所擁有的資源,一點一滴都被大陸人拿走,否則不會反對到這種程度!我憤怒!能夠移民的香港人早就走了,我真的希望一顆炸彈把共產黨炸爛就好!」

「妳完全沈浸在抗爭的感受中。」

「我是阿,我已經盡量不要看那麼多新聞了。現在公司又這樣搞,這對我來說是最直接的。」

「因為你變成不滿中共的香港人了,散發抗爭的情感和振動頻率。」

「可是我不太可能不感同身受啊!」

「現在有一群人也活在香港,可是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,這是選擇的結果,不是香港人就必然會有的。」

「選擇不被影響?還是選擇不關心?」

「有離開二元對立的想法的狀態。但妳此時選擇進入抗爭。」

「不進入抗爭狀態是什麼狀態?難道要沈默?乖乖接受?」

「待會我們會詳細談到,但我想問妳,妳覺得這陣子中共聽見香港人什麼聲音?」

「我覺得中共沒想到香港人可以堅持到這種程度!」

「不是的,中共聽到的不是這個!」

「中共只看他們想看的啊!自我欺騙!順便散佈假新聞在大陸。我覺得這招很厲害!」

「中共聽到的是「暴徒作亂」的聲音!」

「可是我不懂!那到底要怎麼做?」

「而香港人從中共的反應中聽到了「暴政」的聲音!兩邊並沒有交集。」

「平行時空?」

「不是平行時空,而是使用憤怒怨恨攻擊的手段會激起對方的防衛報復或反擊,這會讓雙方聽不進去對方的訴求,只覺得對方很壞。」

「可是明明就是中共先開始的!」

「目的並不能使手段合理化。否則彼此將聽不進去對方的聲音。」

「不懂!」

「香港人有很崇高的目的,自由繁榮和人權,但是現在實現目標的手段會引起中共的防衛和反擊!」

「那香港人要怎麼做,香港人還能怎麼做?現在變成,你不攻擊警察,警察會主動攻擊你!」

這是兩邊都專注在對立而且受到驚嚇的結果。二邊都覺得對方有強大的力量會傷害我。」

「中共要求我的公司交罷工、反送中的組員名單上去,在我眼裡,中共就是要錢要權的一群人,自己不管好,還要管別人而且管太多。」

「中共有恐懼。不然他們不會到處撲滅任何可能危害政權的火苗。」

「對!但那些被傷害的人,真的很倒楣 ,只因為中共害怕!」

「我很想讓妳知道中共和香港特首都很希望香港富庶繁榮和平安,他們不想毀掉香港。也想讓妳知道妳很平安,不會有事。所以請不要再把自己捲入抗爭的恐懼中。

聽聽我的建議,以妳自己的生活環境,藉著在妳特定的活動範圍裏去開始,妳以實際的方式發展自己的能力,例如增加妳的工作裏的知識,或試著更理解同事的經驗,體諒周邊的人,或更了解旅客或家人或妳的貓咪。這樣做,將引發妳的力量感,而對自己和別人的快樂做出貢獻。

香港現在需要不害怕、平衡和快樂的人,把妳的力量釋放出來吧!從妳的工作,妳所在的地方開始。妳在香港,有它的理由。當香港出現越來越多自信平衡和快樂的人時,香港人和中共之間的爭議的解決方法將被找到。」

「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?我想起這陣子,我的閱讀變很少,應該說以前會看很多翻譯小說,閱讀可以給我一些什麼 。」

「如果此刻閱讀吸引妳,那就去閱讀,這就是手邊的工作。務必把注意力放在妳當下隨手可做的事情上面。這是妳和這個世界的接觸點,妳得從這裡開始,才能改變世界。不然妳容易會有找不到施力點的無力感,然後被吸引至暴力衝突的世界,因為它看起來像是唯一的方式。」

「我現在只想遠離那些難過的新聞!」

「在與同事相處和乘客接觸的時候,請把妳的平靜快樂帶給他們。去服務他們,不要把鬥爭的想法放在心上。」

「你知道我曾經跟激進大陸人吵架過嗎?」

「我知道,但一個大陸人不代表什麼,妳仍然可以去服務身旁的每一個人。從手邊的事情做起,扎扎實實地去和這個世界接觸,妳會感受到我告訴妳的平安。妳在哪裏,有它的理由。」

「好難喔!我家對面鄰居變成大陸人已經半年,我上個禮拜才能夠稍微對她點頭微笑示意。」

「這就是我說的,從手邊工作開始,而妳做到了,或許需要一點時間。現在何不去抱抱妳的貓!因為這也是妳當下可以觸及的。」

Kenken 😍(貓的名字)」

「請妳多看幾次昨天和今天的對話,直到妳能完全理解。」



附錄
賽斯説:
有個從美國其他部分來的男客開始談到這個國家的情形,大大的批判他所有同胞的貪婪及愚昧。他說人們為了錢肯做任何事,而當他繼續獨白時,他說,人類本身幾乎無可避免的會帶來他自己的毀滅。
他舉了許多為錢而犯下惡行的例子。一個活潑的討論隨之而來,但沒有相反的意見能夠進入這個人的心。羅傑——讓我們這麽稱呼他——的內心是個理想主義者,但他相信在這個世界裡個人很少有力量,因此,在他自己生活的事件里,他並不追求他個人的理想主義。“每個人都是體制的奴隸”,那就是他信念的方向。他在當地的商界有份一成不變的工作,並且一做就做了不止二十年,卻一直很恨去上班,或說他很恨,同時卻拒絕去嘗試對他開放的任何其他範圍的活動——因為他害怕去試。
他覺得他背叛了自己,而他把那個背叛向外投射,直到在這政經世界所有他看到的只是背叛而已。如果他透過自己的個人生活開始了實現他理想的工作的話,他就不會陷在這樣的一種情形裡,因為理想的表達會帶來滿足,那然後自然促成了實際的理想主義更進一步的表達。
羅傑在任何社交團體里都以同樣的方式說話,因而,到那個程度,他散播出一種負面與絕望的氣氛。不過,我並不想只以那種態度來定義這個人,因為當他忘記在他的理想主義與實際生活之間的大鴻溝,而談到其他活動時,那時,他又充滿了迷人的精力。不過,如果他依賴他自然的興趣,而選擇其中之一為他一生的工作的話,那種精力就可以比現在給他多得多的滋養。他可以是一位極好的老師,人家曾提供他會讓他快樂得多的工作,但他是這麽相信他的缺乏力量,以致於他不敢去利用那些機會。
沒什麽事比想把世界改得更好的欲望更刺激、更值得實現的了。那的確是每個人的任務。你以你自己的生活與活動,藉著在你自己獨特的活動範圍裡的努力去開始。你在辦公室的一角,或在生產線,或在廣告公司,或在廚房開始。你從你所在之處開始。
如果剛才提到的羅傑會從他所在之處開始的話,今天他會是一個不同而更快樂更滿足的人,而到某個程度,他對他所碰到的所有其他人的影響會有益得多。
當你實現你自己的能力,當你在日常生活裡,藉著發揮你最大的能力而表達出個人的理想主義時,那麽,你就是在把世界改得更好。
這種行動有一種保護作用,因此,你會不至於過分強調,那也許存在於你自己內或社會內的,現實與理想之間的鴻溝。許多人想把世界變得更好,但那個理想仿佛是如此驚人,以致於他們認為他們不能有任何的進展,除非他們做出一些勇敢或英雄式偉大的舉動,或想像他們自己在某些政治或宗教的有力地位上,或倡導一種起義或反叛。再次的,那理想看來仿佛是如此遙不可及,以致於有時候任何的手段,不論多麽應受譴責,終究好像可以被合理化。
要把世界變得更好,你必須以改變你自己的生活開始,此外別無他途。
你以接受你作為宇宙的一部分之自我價值來開始,並且以給予每個其他人那同樣的認可來開始。你以尊重在所有形式裡的生命開始。你以改變你對你同時代的人,你的國家,你的家人,你的工作夥伴的想法來開始。每一次你肯定你自己存在的正當性時,你也幫助了別人。你的精神狀態是這星球之心靈氛圍的一部分。

 節錄於 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   Jane Roberts  王季慶譯